袖下的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韩素抬眼:“师父在说什么,徒儿愚钝,听不懂。”
“韩素!”许言初怒道,“刚刚结束的这场仗!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韩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她才开口:“是,我承认,我确实动了点手脚。”
“但燕王若不执意出兵,大岳也绝不会主动出击。”韩素抬眸直视许言初的眼睛,“师父将一切责任推予我,未免太不公平。”
“更何况,当今燕王狼子野心,此次不打,往后也会打。”韩素淡声道,“与其等燕国成长为威胁,不如趁早将其扼杀。”
这是事实,许言初无法否认。
可他安静地望着韩素:“这不是你引战的理由。”
韩素指尖一紧。
屋外的桃树舒展着腰肢,被风吹下片片落英。
屋内很安静,只听得到两人清浅的呼吸。
一会儿后,许言初道:“是因为他吧。”
韩素倏然抬眸。
“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许言初眸中心疼与愤慨交织,“你为了个死人,血取了,心脏剖了,白玉琼三千台阶一步一叩,折腾去半条命,还没疯够吗!”
他松下来,喃喃自语:“现在你要拉着整个岳国陪葬么?”
韩素眼尾微微发红,眸色决绝,带着鱼死网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