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动静,这屋子似乎许久没用了,灰尘漫天飞舞,屋内臭气熏天。
44号将断了一半的头扭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留下一双眼睛。
“怎么样了?”
她正发愣,那人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身边,44号艰难抬眼,对上了一双晶莹的宝蓝色眼睛。
“你……”她下意识想后撤,无奈动弹不了,只能警惕地望着对方,涩声道,“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对方弯弯眼睛,“我是你未来的教官,你可以叫我云舒。”
好自由的名字。
这是44号的第一反应。
但她很快又重新警惕起来,从前她在塔内,不允许知道教官的名字,更别提直呼其名,像这样和教官面对面说话,亦是痴心妄想。
44号低声道:“教官不是像你这样的。”
“嗯?”云舒失笑,“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用铁鞭抽你,不给你饭吃,让你们自相残杀?”面具下,云舒勾了勾唇角,“那不叫教官,那叫畜生。”
44号怔怔地望着他。
“你叫什么?”云舒问完才想起塔内的蛊虫只有编号,便又道,“没有名字的话,不如取一个吧。”
44号死死盯着他,将床单攥得发皱。
人或许都是这样,越想要什么,就越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以此来掩盖自己得不到那样东西的酸涩,说得多了,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