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潇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那扇门前。
门没被关紧,留了一条小缝,异香就是从里面传来的,韩潇潇吞了口唾沫,正打算用膝盖把门顶开,却倏然听到个甜腻的音嗓。
她动作一顿,面色变白,僵硬地顺着缝隙往里探。
屋内有张大床,被红纱盖住,只能隐隐绰绰望见两个人影。动作间,红纱被吹开些许,她看到一段玉白的脖颈。
那人喉结左侧点着一颗红豆小痣,脖颈被一根粗长的钢链锁着,拽在另一个人手中。锁链猛一绷直,金属哗啦啦作响,红纱被掩紧,只留出一声痛苦的“主人”。
嗓音沙哑,像是带着哭腔,尽管尖细,却不难听出是个男子。
韩潇潇瞳孔骤缩,久未进食的胃像被人狠狠捏了两下,她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扶着墙开始干呕。
里面的人似是听到了这番动静,停了动作,紧接着,锁链哐当一下被扔到地面,又传来些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韩潇潇努力抑制着自己恶心的冲动,贴在墙面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轻笑。
“来都来了,还躲着做什么?”
这声音有些熟悉,虽想不起来,却让人从心底恐惧。韩潇潇心一横,猛地撞开了门。
浓重的异香扑面而来,将她熏得头脑发昏,双眼一抹黑。再睁开时,却见大床的红纱全被挂起,床上坐着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
他衣衫穿得整整齐齐,手上拽着一条链子,脚边还趴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地跪在地上,瘦得可怕,裸露出的皮肤泛着艳丽的红,像是鞭痕,触目惊心。他低低地喘着气,头压得很低,被黑发遮着,看不清面容,而那条链子的另一端,就锁在他脖颈。
韩潇潇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