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和后背又酸又疼,像是被几两马车重重碾过。韩潇潇强撑着支起上半身,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心脏像是窒了一瞬。
她又低头,发现身上衣服穿得妥协齐整,那些伤痕也被药膏涂抹着细心包好,于是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楼离伽将人安顿好,又差了人照顾韩潇潇,之后确实没再去看过她。他满心满眼都牵挂着尚在鬼市的韩素,一边整理地图书写计划,一边和长安侯周旋劝人出兵,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物。
因此,当韩潇潇主动来找他时,他脑子宕机了几息。
午后的阳光像金丝般一泻而下,楼离伽从杂乱的桌面抬头,望见门口闪过一角白衣。有人躲在外面偷偷看他,被他发现又忙不迭地把脑袋缩回去,却被灰墙下的影子暴露了踪迹。
楼离伽眯了眯眼睛:“出来。”
对面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脑袋,紧接着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韩潇潇平日格外不注重自己的穿着,今日却像是特地打扮过,衣服都是新买的。
她站在光下,又乖又软,小家碧玉,和韩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乍一看过去,就连楼离伽也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将那点心思藏起来,转而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问得很直接,也很不客气,听上去好像极度不欢迎人似的。韩潇潇眼眶骤然红了一圈,然后轻声道:“想来谢谢你。”
“给我……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