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上头的“合同”二字为何意?”
沈黛忍不住问出声。
虞行烟给她解释:“合同就是契约的意思。”她手指划到某处,说道:“合同上约定,冰肌坊是你我共有,我出本金,你出人力,每日所得抛去成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沈黛明白了。可这分成比例,她不能接受。
“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借我千金,让我开起了这脂粉铺子。姑娘恩情,沈黛结草衔环也不能报,怎能再占姑娘便宜?”
沈黛摇头。
对虞行烟,她是极感激的。
不仅仅是她收留了自己,更因为她让沈黛有了种真实活着的感觉。
扬州瘦马当了十余年,沈黛每日所见不过一僻静小院。同院的姑娘们为赢得妈妈喜爱,苦学琴棋书画,钻研风月之事,盼着能被哪个年轻的富商看中,赎身出院。
她只觉可悲。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仰人鼻息,卖弄颜色,如同玩物,她不愿意。
她要逃!
出逃远比她想象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