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安、敏感、瑟缩的人。这是春滢对秋棠的印象。
她没料到,这样一个人,竟在自己拒绝了殿下的提议后,主动提出要配给刘之横。只以为她是在打自己的脸,一时间面皮上火辣辣的。
秋棠没想那么多。
鼓足勇气说了那句话后,她的勇气一下泄了不少,又恢复了卑怯,将身子缩成一团。
“你心悦刘之横?”
韩光的震惊难以言表。
他素来稳重,在陆霁身边待久了,更是练出了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养气功夫。只是,这女子说的话,着实令他吃惊。
他与刘之横共事多年,对他知之甚多。知道他最古板清正,见到府上女婢也目不斜视,不与她们交谈。
他竟不知,好友还有这样一段姻缘。
秋棠缓缓点头,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说了一些封在心底的甜蜜之事。
来府七日后,便到了她母亲的忌日。
秋棠成日被束在府里,没有殿下的吩咐,不能轻易走动。
居住的园子人多眼杂,她也不敢私自祭拜。
想起母亲面容,深觉自己不孝,只能躲在假山石内暗自垂泣。
就当她哭得双眼肿如烂桃时,斜刺里忽出现一方洁白的锦帕。
锦帕的主人安慰她道:“别哭,擦擦泪。这里人多,让人瞧见了不好。”他指指不远处走动的奴婢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秋棠抬头望去,见他面容温和,语气温柔,放下心防。
抽抽噎噎地将事情述了一遍。
他凝眉想了会,避开下人们轮值的时机,将她带到了一僻静的梅园,让她在这里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