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说道:“那公子长相极俊,和咱姑娘很般配。我前两天听见李嬷嬷和院里的丫鬟闲聊,说姑娘到了适婚的年纪,只是性格乖张,难以成为高门长媳,所以公爷才请了她们,让她们多加管束。”
虞沉长叹口气:“公爷的话总是没错的。可我冷眼瞧着,姑娘这几日并不开心。人的脾性,生来便有万般不同,又不是那枝杈,不满意了可肆意修剪。”他顿了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找个愿意接纳真实自我的。我觉得,姑娘现在这样就挺好。”
绿翘檀口微张,很是意外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见他神色坦荡,并无自己所想的暧昧情思后,一颗心慢慢落回原处。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事还需要我仔细想想。”绿翘很是纠结。
虞沉见她有几分意动,也不催她,想起两位贵客,疾步出了院门。
偏厅内。
在喝光了两盏茶水,还是没能见到主人后,韩光坐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仍旧四平八稳的主子,忍不住道:“公子,咱都坐了许久了,也不见主人出来见面。想来是个粗陋不知礼数的。再等下去,只怕白费功夫。咱们不如早点回去,还能赶上顿晚饭。”
在外奔波许久,他腹中犹如雷鸣。灌了几杯茶水,吃了一小碟点心,仍是难以止饥。
对庄园主人的不满越来越大。
陆霁不搭话,用茶匙撇撇浮沫,只问他:“你觉得这茶水如何?”
韩光一介粗人,哪懂欣赏茶水好坏。牛嚼牡丹般灌下肚,什么滋味也尝不出来。
他咂咂嘴,陈恳道:“感觉一般。不如绿豆汤解渴。”
天气热起来后,殿□□恤东宫伺候的下人辛苦,每日给他们分发几碗冰镇的甜汤,美滋滋地喝一碗,乏困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