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越看越满意,没惊动任何人,提笔给丈夫写了封信,简单提了一下此事。孰料回信一到,却叫她气得仰倒:丈夫居然说女儿不愿嫁人,只想伴他们左右。
哪有这样的道理?行烟到了出阁的年纪,怎么能留在家中?女儿以往便有些离奇的想法,她从来都是听听便算了。可这回,她不能忍。
她又给丈夫去了封信,让他请几个严厉的嬷嬷约束一下女儿。
没想到,一下子,便出了事。
……
幸亏女儿没事,否则她怕是毕生都不能安眠了。经过这一遭,她暂时不愿在女儿面前谈成婚的事了,心上默念一句:顺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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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伯延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母女三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他极自然地将崔氏轻轻搂住,抱怨道“屋里没见到你,我就猜你是来这儿了。果然如此。”
虽成婚二十年,但两人感情极深厚。每回下值,虞伯延就第一时间来找崔氏。不说如胶似漆,但形影不离是大差不差的。
果然,崔氏听见后,用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嗔道:“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女儿,竟把我看得这般紧?”
她话虽如此,心上却有几分骄傲。
虞伯延年轻时就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高中探花后,更是趋者若婺,观者如墙,喜欢他的女子不知凡几。
可他唯独钟情自己一人。登门求娶,羡煞了京城的不少待嫁闺女。
成亲后,他从不纳妾,也不喝花酒,每天只是陪她。两个女儿出生后,他比之前更黏自己。
京城很多小官背后嘴他无后、惧内,没威严,他并不生气,只说自己是尊妻,爱妻。至于无后,他只笑道:还有他二弟的儿子呢,公府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