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宇文淮恳请陛下三思。”
他高亢的声音在每个角落响起,成功把众人惊了一把。
“哦。”
主位上,陆玄璟意义不明地“哦”了声,看起来不辨喜怒。
虞姮知他甚深,知他这回是怒了,有心想提醒一脸“无所畏惧”的男子,可还没等她出口,宇文淮的一连串诘问便让她愣在了当场。
“臣素知,陛下宠贵妃尤甚,以至于先皇后抑郁而终。”宇文淮一开口即让场子静了下来。
陆玄璟双眸危险眯起,虞伯延,虞姮面色冷淡,虞行烟直起身子,惊讶打量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
连精神不济,本欲起身离席的赵太后也被他一句话惊得回了座位。
百官颤颤,只觉这厮今日怕是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欲要阻止,可见他一脸悍然无畏,舍身取义的悲壮姿态,暗恨道:自个想死,他们可拦不住。
于是各个将身子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一双耳朵竖得直直的。
果然,在见到众人皆被自己的“开场白”唬住后,宇文淮很是得意,继续说道:
“陛下盛宠贵妃,冷落先皇后,已是枉了人伦。之后又为她悬置六宫,以至后宫十年无所出,于孝道有亏。”
他双眸如喷火,只觉自己此刻如那青史留名的谏臣,大义凛然,毫不畏死。更如那山顶翠竹,傲然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