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想求娶烟儿,陆霁的表现淡定得多。他每次来,并不说别的,但就是透出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来,如稳坐钓鱼台一般。
私心里,他觉得谢柬之显得心急了些,失了从容。
不过,他心底这么想,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
“容我想想。”虞伯延敛了神色。
谢柬之一肚子的真心话就这样闷在了喉中。
他微失望地望了对方一眼,手指捏得青白。
虞伯延并没看见他的神情。和他说了会话儿,便委婉催他离去。
今日茶吃多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
谢柬之却并没有离开。
他藏在了门口的石狮子后,静静地等着。
他在等虞行烟。
其实他并不确定她今日会不会出现,不过是在赌罢了。
从正午等傍晚,等得他脚都酸了,那人却仍未现身。
谢柬之一下午滴水未进,又累又渴,沮丧到了极点。又等了一刻钟,他遭不住了。
他跺跺发麻的脚,正要走,余光瞥见一辆马车。
金粉色,一看便是女眷所乘。
“虞姑娘!”
见到虞行烟从马车上下来,谢柬之大喜过望。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冲了上去。
“你是?—谢公子?”
虞行烟顿了一下,想起来了。
毕竟见过两面,虞行烟多少有了印象。短暂磕绊一下,准确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