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点头。
她们坐车出发后。
景煾予难得放松,叼着烟。
他冷白手指揣进裤袋里,姿态闲适地斜倚在原木扇门前。
裴至善笑道:“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前些年和我提到的,很在意的人吗。”
“嗯。”男人呼出烟:“我应该是她十六七岁左右,认识她的。”
景煾予陷入回忆:“朋友在钟鼓楼那边的画廊翻新,让我捧个人场。一堆高中生叽叽喳喳地拍照,她绑个马尾,侧脸很白很静谧,盯着画,舍不得动眼睛。”
“后来她创作的每一幅画,哪怕是废稿,我都留意买下了。”
“可我弟心仪她,有什么办法呢。我主动争取,就不像话了,不是爱,而是把她当战利品。”
“我让姥爷帮我囤积着她的学生作品,她的每次创作,我都细心等待,命人拍下。”
“但我丝毫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心思,也不想让她知道,之前对她的关注。”
“总觉得,说出口,就是在和我弟竞争,来引她的同情。”
他疲倦笑着,闭上眼,修长手指搭在眼睛上,指节根部摩挲着幽蓝的香烟滤嘴。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忐忑。
“已经迈进婚姻这一步了,才能奢望她能循序渐进地,喜欢上我。”
“她冰雪聪明,悟性也高,不被我们的观念带着走,有种独树一帜的自由。”
裴老赞许道:“小仲,这样的小女孩儿,不会被金钱名利诱惑的。她懂艺术,想抒发自己,怎么可能在名利场里,忘记本来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