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随寂滨目光一同的安塔突然娇躯一震,蠕了蠕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
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安塔,寂滨心里也有了答案,闷叹一声后,喃喃道:“…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熟,我都未曾向他人表露真心,又何求他人以赤诚待我?寂滨心里喃喃自问。
……
不同于其他人,寂滨并没有因获救还生而感到欣喜,只觉胸腔闷沉,继眉头不展,眼里好似什么都看不出。
不知何时起,他在心中树立了一堵高墙,抵御着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被搀扶着走到楼里的盥洗室,紧挨着墙壁是块方尺大镜,隐约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蓬松长白发,银灰瞳,五官端正,面貌俊俏,轮廓较深,眼神木讷而空洞,浑身缠裹绷带。
右手抚摸镜面的自己,心头涌现一股无助与惋惜,却也不经意间略过一抹厌恶。
……
走出盥洗室,踱步医院走道上,但这一身绷带,吸引了不知多少双眼球。
……
聚雷之下,寂滨的脑子也几乎报废,但默力下,又让他活了过来,成就他的也将纠缠着他…
在这样的冲击下,犹如电脑的重启一般,刷新了些许被遗忘的资料。
一月二十七日……一月二十七号……
寂滨蹙眉长思,心中碎碎念,空白的记忆逐渐浮现,犹如一把把利刃刻画,勾勒出其中的细节,让他的脑子开始抽痛,意识被抽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短暂失去了力量,好在安塔反应及时才没让其跌倒在地。
浅皱着眉,眼神担忧的看着寂滨,忧心问道:“你的样子好虚弱…要我背你吗?”
“我们结婚吧……”寂滨无力的低声回答。
“诶???”安塔身体忽然一顿,从未料想过这样的发生。
娇美的脸上浮现一股绯红,汗颜而又有着些许慌乱,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却更似欲拒还迎。
“温馨的家……一起拍照……”寂滨根据这脑海浮现的画面继续喃喃。
但在安塔眼里却是另一副模样,面红耳赤而又带着娇羞,心脏如小鹿乱撞,呼吸失了方寸变为急促粗重。
“百部大姐……伊雷斯大哥……”寂滨继续述说着,安塔也才反应过来,凝着眉目,抿了抿嘴,稍有失落道:
“什么嘛…原来不是说我。”半晌后,又陷入了一个沉思“伊雷斯…?”
还未等安塔继续深想,寂滨就已泪流满面,血泪纵横。
胸口发闷,咽喉酸痛,哭腔,歇斯底里的沉声道:
“别走……伊雷斯…!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开玩笑…!你这骗子…!别走!!”
沉没的回忆“再次”被搬上荧幕,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假的界限,身体亢奋而激动的乱颤,将身旁的安塔推开,却也一个踉跄,重重跌在了地上。
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后,寂滨便安静了下来,安塔也才敢上去扶起。
伊雷斯…是很重要的人吗?
不多时,走道的尽头赶来一道身影,赫然是百部,在寂滨走出病房,一瘸一拐走在走道时,便有人反应过来去通知了百部,才能第一时间赶来。
快步走到寂滨身旁,协同安塔将其扶起,带回了原本病房。
……
安塔昨晚吸食了寂滨的血,便记住对方味道,同时细微感受出对方的状态,在感觉不对,看见重雷所聚时,便毛手毛脚的穿上衣服,快马加鞭的赶来,奈何百部先到,无奈之下只能徒步赶来。
昨晚更是一宿没睡,用了血族能力,细致入微的调动对方血液流动,维持生命的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