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萧锐认真的问道:“这刘仁轨不错吧老魏?连你都不怕。要不,把他调去御史台?”
魏征笑了,“我就知道你看上了他,刚才就是配合试探的。你好不容易把御史台的地位提上来了,特别是六处,那就是一块儿活招牌。但你如果不在,怕无人能扛起大任。现在好了,那就他了。不过这事得你去跟陛下说,刘仁轨毕竟是陛下提拔的人。”
萧锐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去说。刚才你真的只是配合我演戏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贪图我的那几幅字呢?”
魏征白了一眼,“少废话,为了让你早点出来,老夫跑上跑下,不给我写两幅字补偿一下,你小子别想走。”
“得得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魏征还要公干,萧锐直接回家了。
皇宫里面李二此时头大如斗,宋国公萧瑀、大司农苏亶,联袂而来为萧锐求情。
特别是苏亶,一副要撞死金殿的模样,“陛下,萧锐精通农工,特别是对农事的见解,微臣生平仅见。有他在司农寺主理,微臣敢断言,三年之内我们的粮食产量能增加一成。把他调离司农寺是大大的不妥啊,陛下三思……”
萧瑀也附和道:“大司农所言有理,臣附议。即便是不任职司农寺,也不应该去幽州牧马。萧锐改良的造纸术尚未试验成功,事关大唐未来千年文道的兴衰,他走不得呀。”
他当然不能直说是舍不得儿子远行,作为宰相,总是要有个合理的说法。
内侍老高看到李二的难处,早叫人悄悄通知萧锐入宫了。可怜萧锐刚到家洗完澡换身衣服,没等休息片刻呢,就被请到宫里。
“父亲、大司农,莫要为难陛下了。去幽州是锐自愿的。”
萧锐的声音响起,李二眼前一亮,终于松了口气。
萧瑀惊讶的回头看向儿子,却没有说话,他不适合开口。旁边的大司农苏亶不解道:“萧大人,为何?大唐初立国库空虚,钱粮紧缺,你精通农事,正该全力用在兴农上的,为何非要去幽州牧马呢?”
萧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皇帝,心说如果不是这货坑我,我愿意往那冰天雪地跑吗?皇帝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