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王庭主帐内,颉利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两旁各列大将,威风凛凛满是杀气。
唐俭带着初出茅庐的秦怀道稳步走了进来,手持使臣节杖,不卑不亢的见礼,丝毫不受气氛的影响。反倒是副使秦怀道有些局促不安的满是戒备。
“大唐皇帝陛下问候突厥可汗颉利王上,不久前收到消息说,我大唐太子途经草原,在颉利大汗帐中做客,时日不短,我国帝后甚是思念,特命臣大唐鸿胪寺卿唐俭,来草原拜会大汗,并接回我大唐太子殿下。”
“太子在草原被款待多日,不胜感激,特备薄礼不成敬意。来人,礼单呈上。”
秦怀道双手递上礼单。
赵德言过来接过,仔细多看了一眼这个年轻副使,总觉得眼熟。
颉利没有翻看礼单,而是笑着让人给唐俭看座,“区区小事,大唐皇帝客气啦。只不过,想接贵国太子回去,恐怕不容易。他正在王庭跟随军师学习,学业未成恐怕无法离去。”
秦怀道急了,唐俭伸手按住,仿佛早知如此的表情,起身行礼说道:“大汗,您传出的消息,说我大唐太子在您帐下做客。既然是客人,走亲访友就该有个始末。时间这么久了,多留在此耽误您的大业,家中父母也牵挂。早些回去两家都好。”
“您若是强留不放,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右贤王冲动的站起来呵斥道:“我草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颉利挥手按住手下,笑着说道:“不是本汗强留,而是他自己不愿走。曾经在长安城外渭水河畔,本汗和你们皇帝对天盟誓,结成兄弟。你国太子就是本汗的侄儿。好不容易来一趟突厥,本汗自然要善待,所以特派突厥第一智者,我们的军师给他辅导学习。”
“这孩子也虚心好学,自己说的,一定要把军师一身本事全学了去。本汗作为伯父,岂有阻止侄儿好学之心的道理?”
“你说是这个道理吗军师?”
赵德言抚须笑道:“大汗英明。莫说是在草原,就是在中原大唐,也是这个道理。唐卿正,不是我们强留,是太子殿下不愿走。您放心回去告诉大唐皇帝陛下,太子在草原,我们一定善待。等他学业完成,我们亲自派专人送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