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较，我倒是有了大教天才的待遇，这波倒是挣大了……”

江明咧嘴而笑，随即看向血肉模糊的自身，则是有些心惊肉跳。

那些典籍中记载的洗经伐髓，可是没这么离谱，充其量只是炼化一些体内杂质、提升一些筋脉对灵气的亲和度什么的，没听说直接撕裂肉身、往外飙血啊……

“难道我这洗经伐髓，比那些用天材地宝的大教天才还厉害？”

江明心中嘀咕，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武道毕竟是修炼肉身，这种自发的蜕变，理应比外物相助更加深入彻底才对。

不过这仅仅是第一次蜕变，就如此剧烈，若是以后武道之境继续突破，会不会连肌肉、筋骨什么的，都被拆碎重新滋生……

“算了算了，太好高骛远了……”

江明摇摇头，武道筑基就花了小二百年，后面的路在哪儿都还看不见呢，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而在他胡思乱想间，蜕变仍在继续，江明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流着，各种杂质也是被不断排出，新生的血液赤红澄澈，不断地冲刷着血肉筋骨，在洗涤淬炼整具肉身……

足足一刻钟后，这种蜕变才是逐渐放缓，最终所有伤势愈合，肉身也是不再发光，一切归于平静。

江明立在院中，只感觉浑身内外，都像是被翻新了一遍，举手投足间蕴含着远超往日的力量。

“武道筑基，终于成了！”

江明握了握拳头，正想感受一下全新的力量，却只被满手的血污恶心到想吐……他连忙施了烟雨术，把身上和地面的残血清扫干净。

然后江明换了身衣服，才是舒展身躯，随意地打着一套拳法，四肢如行云流水般划动，有种更加挥洒自如的顺畅感，像是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他的肌体看似平凡，但仿佛有一种晶莹如玉的出尘气质，整个人似乎也长高了几分，身形更加修长，肌肉线条并不爆炸，却有种流畅如意的美感，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如今江明的体内，也不再有血气单独存在，而是彻底与血肉融为一体，蕴含在每一滴血液、每一寸筋骨当中，只要他心意一动，血气便可在一瞬间爆发而出，比往常更加凌厉，蕴含的威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肉身，便是武道之基，就如同仙道的丹田一样……一切的武道之力，皆依托于肉身而存在！”

江明望着自己的拳头，心中也是生出一丝明悟，血气只是武道的一种力量，而基础仍根植于血肉之中。

“练气的尽头是成仙，那练武的尽头是什么呢？”

江明忽然生出一丝好奇心，这天地间有练气修士破碎虚空立地成仙的传说，却从没有武道成仙的传说，是不存在？还是埋在了故纸堆中无人知晓？

“如果不存在的话，我倒想看一看，这武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不过眼下，还是先试试我的肉身之力，蜕变到什么地步了吧。”

江明走到一张石桌旁，从桌上拿起一面漆黑小圆盾，抚摸着盾牌表面的各种坑坑洼洼痕迹，嘀咕道：“这么多年了，用了所有办法都没捅穿你，今天就让我破一回吧……”

话音刚落，他左手抵在盾牌后，右手便是势如闪电，握拳砸向盾牌表面。

没有声势浩大的波动，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