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欲将玉佩送与何人?”
元明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赵兄以为呢?”
赵让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元明空的用意:
“此事关系重大,殿下心中定已有数。
元明空十分赞赏的说道:
“赵兄所言与我不谋而合。看来赵兄对此事已有成竹在胸?”
赵让摇了摇头:
“殿下过奖了。在下只是略知一二,具体如何行事还需殿下定夺。”
元明空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赵兄去办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赵让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出了书房。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将这枚玉佩送出去。
因此赵让没有在元明空的府邸过多逗留,而是径直向皇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走去。
当他踏入醉仙楼的那一刻,喧嚣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赵让面无表情,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环视四周,然后缓缓开口:
“各位,我手中有一枚玉佩,这是参加迎春夜宴的最后一个名额。若有人想要,就来直白的告诉我。但有一点,必须是我自愿送出去。偷,或者抢,都不算数。若是今天没有送出去,日落时分,我就把这枚玉佩砸了,砸得粉碎。”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质疑他的决心。
但赵让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赵让,冷笑道: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迎春夜宴的名额何其珍贵,你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让淡然地说道:
“我敢站在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变,他显然没想到赵让会如此镇定。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
“好,我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把这枚玉佩送出去!”
中年人话语一落,醉仙楼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赵让静静地站在大厅中央,面如止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笑声自楼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飘然而下,轻轻地落在了赵让的面前。
他面容俊朗,目光如炬,一身白衣胜雪,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这位公子,在下对这枚玉佩很感兴趣,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白衣年轻人说道。
赵让伸出手掌,掌心之中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
那玉佩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有灵性一般。
白衣年轻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果然是好东西。不知公子有何条件,才肯将这枚玉佩割爱?”
赵让淡淡地说道:
“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将这枚玉佩送出,它便是你的。”
白衣年轻人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个条件倒是新奇。那在下就试一试,看看能否让公子心甘情愿地将这枚玉佩送出。”
白衣年轻人话音一落,整个醉仙楼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和赵让的身上。
只见白衣年轻人,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轻摇晃着说道:
“公子既然提出了这个条件,那在下自然要好好琢磨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赵让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赵让。”
“原来是赵公子。”
白衣年轻人点了点头。
“在下姓唐,单名一个‘云’字。不知赵公子可否愿意与在下共饮一杯,边喝边聊?”
赵让微微一笑:
“正合我意。”
两人转身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坐下。
醉仙楼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云却没有叫酒,只点了一壶茶。
在醉仙楼中喝茶,着实是对这里的亵渎。
但他就这么做了,赵让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非常人,行非常之事。
单是这一点,这个叫做唐云的年轻人,就很对赵让的口味。
赵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得这茶比酒甜香百倍,回味悠长,不禁赞道:
“好茶!”
上官云放下酒杯,看着赵让说道:
“赵公子既然喜欢这酒,那在下就陪公子痛饮几杯如何?”
赵让反问道:
“茶也能痛饮?”
唐云听后说道:
“当然能。痛饮只是个态度,别说是茶了,就是水也能痛饮!”
唐云此言一出,赵让不禁对唐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位白衣年轻人。
“唐兄所言极是,痛饮只是个态度。”
两人举杯相对,一饮而尽。
“赵兄,不知你对这迎春夜宴有何看法?”
唐云放下茶杯,缓缓问道。
赵让微微一笑:
“迎春夜宴乃是皇城盛事,自然是非同一般。”
唐云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在我看来,这次迎春夜宴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各大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想要在这场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赵让点了点头:
“迎春夜宴向来是一场龙争虎斗。”
唐云不置可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