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长生挑眉，看了看自身，没什么异常。

就是有一身水、霜花、冰晶，应该是刚刚感悟时凝聚过来的。

念头一动，便尽数化作水汽散去，重归干爽。

因凌长生脱离悟道状态，霜天意韵散去，众人也只得停下。

脸上都是惊喜和惋惜交杂。

都有所获。

只是没凌长生这般巨大，直接初步掌握。

“呼……”

大殿主江元长呼一口气，散去法势，神态中颇有喜色。

道韵在面前呈现，清晰感知参悟，令他对霜天章感悟加深许多。

自然欣喜。

看着凌长生，江元心绪快速转动，逐渐想通。

人家这么强，学就学了吧，还能咋地？

打架？

找死！

交好都来不及呢，毕竟也算勉强能扯上同门之谊不是么。

主要是，在玄冰仙山中，并非全是门人弟子。

有来自大势力、仙朝中人。同玄冰仙山交换资源，使其门人来此进修。

所以，江元接受的很快。

“哈哈。”

江元展颜一笑，和颜悦色道：“尊者，你怎么会太上霜天章？”

这是略作寻问一下。

冷溪也散去法势，见大殿主问话，便替凌长生解释：“是我给的，就几天前的事。”

“哦这样，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等会儿？！”

江元随口说道，至一半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几天前？！”

“是的……”冷溪道，话语中带有一些无奈、挫败感。

大殿主：“……”

一众山主：“……”

沉默。

怀疑人生。

怀疑自己这几十年，究竟是修了个什么？

“尊者……恐怖如斯……”

好半晌，江元喟然长叹。

此话出，也激起其他山主的感慨：“是啊，老朽修霜天章数十载，却……诶，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诶……”

“诶……”

顿时，大殿内一片叹气声。

面色上，是心悦诚服与挫败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