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到闻人燕时，神色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有点疑惑，但也没有问什么，将目光移开，看向那远方虚空的血色旋涡，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对清虚道长说道：“清虚，此旋涡很诡异，我怀疑是一个空间壁障，另一边极有可能也是一个世界。”

清虚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还是接话说道：“确实是空间壁障。如果空间壁障被破开，那边的人进来，比我们强大的话麻烦就大了。”

洛衡淡然一笑，道：“人？你怎么知道另一边世界是人？”

也有可能是魔，也有可能是妖，也有可能是比魔和妖更可怕的族群。

反正一切都有可能。

清虚一震，然后突然说了一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的时候很难看？”

洛衡说道：“有，其中就有她们。”

他指了指身后的三个女子。

意思是结果很明显了，说我笑难看的人，已经变成了尸傀。

“你！”清虚勃然大怒，道：“就因为她们说你笑的难看你就将她们炼成了尸傀吗？你，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洛衡笑道：“大家不都骂我是鬼吗？”

是鬼，自然就不是你了。

“锵！”

清虚道长气得拔剑。

洛衡脸上仍挂着笑意。

如果细看，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暖意。

其实他知道，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在乎他的话，那这个人绝对是清虚。

爱之深，责之切。

以前清虚总喜欢像个鼻涕虫一样跟着他，在人前叫师兄，人后叫哥。

是的，在清虚的心中，还是清阳的洛衡，被他视亲哥。

敬重他，崇拜他。

只是没想到这个他最敬重最崇拜的人却是走上了一条被世人唾弃的路。

但别看清虚每一次见到洛衡都是表现最愤怒的那个，实际上，也正是心里在乎，才最愤怒。

怒气不争！

“那边不管是人也好，是魔是妖也好，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顾玄突然开口说道：“当然，对面那边，也是这么想。”

“先生说的是。”清虚道长立马将剑归鞘，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洛衡。

洛衡有点惊讶地看向顾玄。

他已经看出众人当中，这个年轻人气质最是不凡，怕是出身不俗，只是他很了解清虚的脾气，清虚对这个年轻人 竟然如此态度，一下子就引起了他的好奇。

要知道，就算是面对唐皇，清虚都不能如此敬畏。

嗯，洛衡觉得，清虚刚才的态度，当年他从清虚对师父的时候见过。

“这位先生兄弟是……”洛衡下意识问清虚，而下意识间，他也认为先生是顾玄的名字。

“是先生，不是先生兄弟。”清虚又瞪了一眼洛衡，道：“你敢对先生不敬，我杀了你。”

洛衡这下子真的震惊了。

先生！

清虚的心中，竟将此年轻人视之为与师父并肩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