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笑道:“你父皇的性格就和先帝一般的暴躁,你要多学着点。”
赵宗绛就像是个鹌鹑,唯独对赵曙有些依赖。
赵曙苦笑一下,说道:“父皇,您是说先帝和沈安……他们两个都是疯子,所以才能凑在一起吗?”
“是啊!”
赵祯感慨道:“你看看沈家,哪怕沈卞死了,剩下的沈安和沈安媳妇就像是一根刺般的扎在朝中某些人的心里,让人寝食难安。可你再看看先帝,那是何等的英姿勃发,雄韬伟略……”
赵曙低头吃菜,听着先帝和沈安之间的传奇故事,渐渐的竟然忘记了刚才的疑惑。
他的嘴唇红润,目光炯炯,显得很是精神。
吃完饭,赵宗绛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赵允弼从未有过的沉默,直至散了时,赵曙才问道:“叔祖,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赵允弼摇头道:“老夫没事,只是……罢了,老夫要闭门养病,不准任何人打搅。”
赵宗谔说道:“殿下,二郎他们的婚期快到了,到时候……叔祖会亲临吗?”
赵宗绛的脸颊抽搐了一下,赵曙说道:“他要避嫌,免得影响了沈安兄妹的婚事。”
赵宗谔点点头,赵曙随口道:“你且回去,晚些让人送些药材过来。”
“是,殿下。”
赵允弼带着人走了,赵宗瑞跟在后面,说道:“阿爷,侄孙听闻先前三哥去了宫中求见,可却被拒绝了,是否是因为沈安的缘故?”
赵允弼停步,说道:“不错,就是因为沈安的关系,所以陛下把沈安叫去了,这事儿就没法说清楚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懊悔,说道:“早知如此,当初老夫就不该让他去西南……西南之事多艰辛啊!”
“沈安能扛过去吗?”
赵宗瑞看着赵宗绛,目光中全是羡慕之色。
“三哥这次立了大功,沈安肯定挡不住。”
赵宗绛有些飘了,他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
“三弟……”
赵允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努力,否则沈安一旦翻盘,那就是咱们倒霉的开始。”
“是,三哥谨记。”
赵宗绛觉得沈安这一次是必败无疑,而他却是最受益者,所以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