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赵仲廉的眼中多了阴霾,“沈安这等人……你要打起精神,切莫懈怠。”
“小人遵命。”
陈志躬身退了出去。
他刚出去,一个小吏急匆匆的进来禀告道:“大人,宗弼兄弟求见。”
宗弼是赵宗谔的堂兄,赵仲廉的妹夫。
“让他进来。”
稍后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他看着有些粗壮,一张圆乎乎的胖脸,显得憨厚老实。
“大人,宗弼兄弟说……他想来拜见大人,可是沈安却不许,说是他们的家事,沈安不想掺和。”
“混账!”
赵仲廉拍案而起,骂道:“他不许就不许?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挡住宗弼兄弟来拜见吾辈长者!滚!马上去给宗弼兄弟送话,就说沈安这种人无耻狡诈,根本不值当宗弼兄弟拜访,请他放心。”
青年人犹豫了一下,赵仲廉喝道:“还不快去!”
“喏!”
青年人飞快的跑了出去,赵仲廉叹息一声,随即冷笑道:“沈安啊沈安,你以为宗弼兄弟来拜访是因为啥?还不是担心你弄了文彦博出来,从而引发宗室反弹,他来就是警告你别乱来,你竟然还不识趣,嘿嘿,这次看你怎么死!”
……
赵宗弼正在吃早饭,他昨夜被沈安折腾了几次,直至凌晨才睡着,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
边上的赵宗瑞拿着汤匙搅拌着稀粥,闻言笑道:“宗弼兄弟,听闻那沈安嚣张跋扈,连你也不屑于理睬他。”
赵宗弼端起碗喝了一口,“不屑!”
“不屑?”
赵宗瑞笑眯眯的道:“你确定不屑?”
赵宗弼点头道:“某确定不屑。”
“为何?”
赵宗瑞有些失望,他原先以为赵宗弼是个谦逊的孩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沈安是个疯子,据闻他曾经带兵围攻某的营地……啧啧!”
赵宗弼不悦的道:“某是宗室,他却率军围攻……简直是狂妄!”
“你这话有些不对吧。”
边上的一个官员皱眉道:“宗弼,沈安乃是枢密院副使,带兵围困你的营地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