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沙尘,风一吹,便卷起阵阵黄褐色的尘土,像是远古的幽灵在游荡。

追马和甘墨行走速度不快不慢,在节省体力的同时,保持最大速度前行。

几个小时后。

追马抬起隐藏在兜帽中面孔。可见隐隐起伏的山峦。

山并不高,最多只能算是岩丘。山丘顶部没有积雪,也看不到什么植物,仅是半腰处有几棵干枯的树,在寒风中伸展着盘虬的树枝。

他坚实厚重的军靴踏上了丘顶,浅褐色的裸露岩石显然无法承受军靴的沉重压力,呻吟着开始龟裂。

一株明显变异过的小草顽强地从岩缝中探出身体,用根本不属于植物的迅捷将草叶贴上了军靴,然后用叶片边缘锋利坚韧的锯齿不住切割着军靴。

看上去非常柔嫩的草叶锯在军靴粗糙的橡胶外表上,竟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且留下条条白痕。

追马军靴只是轻轻的一碾,就将这株凶猛的小草挤碎成了数段。

随后,军靴又向前迈了一大步,站到了山峰的边缘。

瞭望一眼,追马耸耸肩,冲着身边的甘墨说道:“你确定他昨夜停留过这里?什么都没有嘛。”

甘墨嗅了嗅空气,伸手一指:“我现在还能嗅到烟火的炙热。”

追马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

大概500米之外,有一堆烧焦的木灰。

“看来是了。”追马扯着嘴角。

两人来到早已经凉透的火堆边。

甘墨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着西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