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与拓拔扈来往时皆有疏离避让,何时又给了拓拔扈两人关系熟稔的错觉。
“不是吗?第一次见面时的火灾,还有上回兰美人去世你我一同查案,这样说来,我们已经共患难过多次,怎么不算朋友?”
见姜暄和不解,拓拔扈也不恼。
“中秋那天你救下我的丫鬟,我一直心存感激。至于兰美人的案子,皇上受命,我不可违背。我不过一个寻常妇人,还配不上与三皇子称为朋友。”
大仇未报,她没有心思交什么朋友。
何况比起结交拓拔扈,现下稳住慕容峥于她而言更为重要。
姜暄和言语委婉,但拓拔扈一定听得明白。
“你可不是寻常妇人。”
拓拔扈依旧看着姜暄和,脸上笑意非但未散,反而愈加灿烂。
姜暄和蹙眉,不知拓拔扈所言何意。
正要询问,他便站起身来。
“发簪你若不想戴,将灵貅石取下来串成链子戴到手上也可以。我皇姐脖子上也有一块,那确实是个好东西,我不会害你。”
扔下这句,拓拔扈无视姜暄和眼里的困惑,慢悠悠走出了房间。
“三皇子这人好生奇怪。”
见他离开,春月回到姜暄和身旁。
“我也觉得。”
姜暄和也是云里雾里。
拓拔扈脾性乖张,时而像敌,时而像友,真真是比拓拔扈还要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