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拿起茶杯又要牛饮,但里面空空如也,姜暄和便站起来,“既然你怀疑我,那咱们也说清楚,我一个弱女子又做不了什么,还比不上秦雪尧有些身手能给你们下毒。你防着我也好,觉得我不自量力也罢,我是肯定要护着秦雪尧的,至于其他的随你怎么想。”
她恨恨转身,想到什么,回头朝拓跋扈伸出手,“那几根银针你还留着么?若是还在就给我,毕竟是她的东西,我得物归原主。论起来都是有仇报仇,不要弄得像是秦雪尧有什么错处,真要说起来你挨她几针一点都不冤枉。”
说完姜暄和就走,一路上也没人拦着,但临到门口还是被拓跋扈截住了。
他一直跟在身后,见姜暄和丝毫没有犹豫,还是快步到她身前挡住,同时眼神示意其他守卫都暂且退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还有什么脏水要泼给我或是秦雪尧?”
拓跋扈本来是要赔不是,但姜暄和这么一说让他想到一些关于她的未解之谜,诸如在她身边保护的人到底属于何方势力。
早先他调查过,行事作风似乎并不是慕容峥的人,有时慕容峥来了或许会察觉到他,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个大周的皇帝。
那么就是姜相的人?似乎也不是,姜暄和对他说话的态度有时仿佛亲人一样,但据他所知,姜暄和的确没有这样亲密的亲人,如果只是在丞相府,她的娘家。
若是还有别的亲人呢?拓跋扈很容易想到了她娘,事情从这里就变得扑朔迷,离。
他无意把事情摊开让姜暄和知道自己的疑心,但这些事情不说始终让他不安,他不只是姜暄和的友人,更是皇子,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若是姜暄和真的与前朝有所瓜葛,甚至和秦雪尧一样心系所谓的复仇,那她对于裘国而言就是隐患。
故而他话锋一变,又是姜暄和不爱听的了,“你这么在意秦雪尧,真是因为托孤?还是你同她一样对裘国有些别的念头。”
啧,麻烦了,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份,姜暄和控制不住显出震惊的神情。
他并没有说得太明白,见到姜暄和马上变脸也无法判断是不是说对了什么,只等着她下一步会说什么,要做什么。
但扪心自问,拓跋扈竟然也不知道自己面对最坏的情况会如何,他问出口才发现,自己也是乱的。
姜暄和是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就是身份,一听他这么说就明白是在怀疑什么。
她心跳加速,能言善辩的嘴也动不了,她此刻真是孤身一人,而拓跋扈对南越的态度也一直分不清敌友,实在不宜多纠缠。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方才一样大发雷霆,这似乎不会出错。
二人僵持着,忽然有人在夜色里匆匆接近,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姜暄和顺着拓跋扈的目光转身看去,认出是那店小二,不过他是怎么找来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把这东西落下了,我忘了同你说,这很紧要,你一拿到就要看清楚的。给你送了菜还以为你早就看了,谁知忘在桌上,晚些与你同住那位客人回来了,说你来这,我就找来了。”
还挺曲折的,姜暄和接过那份秋叶的信,的确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