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退下,帅辇内又只剩下符骁一人时,符骁重新坐了起来。
符骁先看了被系同心结的发丝好半晌,方才拿了腰间的锦袋悉心的装了进去,又将锦袋系回了腰间。
然后披头散发的符骁又从木匣中拿出那只染了唇印的黄翡冠,给自己冠上了。
待用此冠将发好后,符骁又想想看看自己冠上这发冠是何模样,于是等帅辇在临时驻军地停下后,符骁便唤来身边伺候起居的亲兵送面铜镜过来。
“主公,铜镜送来了。”伺候符骁起居的亲卫兵启云在帅辇外请示。
符骁躺下,遮住发冠:“进,将铜镜放在书案上。”
启云低眉顺眼地进入帅辇,将铜镜依言放在书案上后,但没有立即退出去,而是躬身请示道:“主公,您晚膳未用多少,既然已经驻军休整。许多饭菜伙营也好开火做了,可要在下再送一份膳食来?”
符骁也觉得有些饿了,便道:“两刻钟后送来,退下吧。”
启云听符骁愿意用善,当即喜上眉梢,抱拳应诺退下。
启云退下后,符骁便又坐起身来,然后在铜镜前,认真细观自己戴上这黄翡冠的模样。
这绝对是符骁看镜子里的自己最长时间的一次,看着看着,符骁的手就抚上了发冠上的那抹唇印。
“听说主公晚上叫膳了。”
袁玄策与汪长源将临时驻军的一切事宜吩咐下去后,就又回到了帅辇附近,然后看着帅辇方向就这么闲聊了起来。
汪长源听袁玄策说符骁有胃口吃饭了,满意地抚须笑了:“老夫前面说什么?就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吧。”
汪长源说着此话,颇为自得的斜睨了袁玄策一眼。
因为现在符骁食欲恢复,袁玄策心情也大好,接收到汪长源这眼神,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汪公高见!”
“嘶,也不知道权王送给主公的玉冠到底有何稀奇之处?竟让主公这般遮遮掩掩,不让我等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