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眸中先是露出诧色,而后眸色微柔,抬手将林知皇鬓边被风拂起的发丝抚至耳后:“倒没想到,泽奣对于世家,会如此大刀阔斧。”
林知皇缓声道:“世家立世百年,在玩弄权谋方面,自有一番他的独到见解。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建国之初,本王不想托大。”
符骁静听林知皇说。
林知皇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继续道:“大济昔日也是鼎盛强国,之后亦是被世家分权,威胁皇权百余年,最后让此强国败于内乱之下........本王将此引为前车之鉴,不想重蹈覆辙。”
“他们渗入我的已经建好的班底,必会带来陋习,如同毒瘤。本王要在最初,就直接割下它们!尽管会有阵痛,有些难熬,那也不过是暂时的。”
符骁轻嗯了一声:“泽奣如此想是对的。”
林知皇笑:“本王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倒也不怕我因割毒瘤,而大出血,祸及全身。”
“泽奣重兵在手,此为良药,大出血也能止住。 ”
林知皇听出符骁的言下之意:“都杀了?世家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手上世家出身的官员也不少,他们为爱民而搏,但也不会枉顾亲人性命,一刀砍,隐患无穷。
符骁道:“用正当名义杀便可。”
无人敢置喙。
敢置喙,敢动手,那就是造反。
林知皇抬手弹了符骁喉结一下:“聪庭虽然有仁心,但杀心也重。”
符骁眸中蕴出笑意:“所以为上,我不如你.......只能嫁了。”
“哈哈哈!”
林知皇见符骁不与她过多讨论政事,对为倾听,涉及到关键处,也不给建议,刻意避开此话题玩笑,明显在避嫌。
不沾染政事,符骁这是贯彻到底了,即使她现在尚还未登基。
林知皇笑过后,悦声道:“符氏后族,果然出良后。本王..........娶到了。”
符骁无奈:“泽奣莫要以此再调侃我。”
“本王认真的,非是调侃。”
话落,林知皇不等符骁再说话,疏朗地挥袖道:“来不了也好,本王的登基大典,也不需要他们。”
他们若来了,登基大典上,必不会平静。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