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城当然不会盯着她看,反而是淡然的注视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意一样。
当酒杯跟冰块碰撞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整个动作很寻常,这个酒吧的男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动作。
不过在栾冰然的眼里却不一样,仿佛只有赵舒城做出来的动作,才显得高贵和优雅。
她好奇地看了看赵舒城,觉得这个目标是不错的选择,于是主动开口搭讪:“你信什么?”
“我姓余!”
栾冰然没想到赵舒城居然说自己的姓氏,不由再次开口说道:“我不是问你姓什么,是信什么?”
“我什么都不相信!”
“人不都得信点什么码?比如说信佛信道信神信鬼信上帝,信你老婆也行啊?”
赵舒城慢条斯理的干了一口酒,说道:“我离婚了!”
“对不起!”栾冰然虽然说着对不起,但是内心其实是有点开心的。
她选择赵舒城当做自己今晚上的目标,虽然看重的是赵舒城有钱,但是更希望自己的目标是单身,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嫁入豪门。
栾冰然作为临终关怀组织的人,她所作所为好听点是临终关怀,其实也就是一份工作,无非是为了钱而已。
如果能让她嫁入豪门,她还能在意什么临终关怀,早就丢下一切不管了。
赵舒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光芒,对于这种眼神他很熟悉,就是发现目标的眼神。虽然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赵舒城也乐的栾冰然这样子,这样可就省了他不少事情,不用费尽心思的去追女孩子,也不用想太多的套路什么的。
当然该做戏的还要做戏,挥挥手示意没关系:“反正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
“咱们都一样!”
“怎么,你也要去……”
“人都要死的呀,只不过是早死跟晚死的区别罢了。”
栾冰然内心不禁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想的目标,结果却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如果对方喜欢上自己,要是跟自己在一起的话,那遗产是不是都能属于自己呢?
赵舒城看着她问道:
“小姑娘可真逗,这一上来就问别人信什么。怎么,你是哪个教派的人,来这个地方传教来了?”
“不是的,可能跟我的工作性质有关吧。”
“那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栾冰然掏出自己包里的传单给赵舒城,说道:“我是一个公益性质的临终关怀组织的雇员,我今晚上在这条街上发传单。”
赵舒城看到上面写的大大的救赎二字,说道:“都临终了,还能被救赎,这可真的是太好了,要不你救赎一下我得了!”
“怎么,你真的要死了?”
“那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离婚,为什么要跑到酒吧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