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则不同。就拿这本剑谱来说,它就包含了此剑法创造者的剑意。一剑既出,便要压倒黄河两岸。但这是他的,不是你的。”赵百城轻轻放下剑谱:“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意,而意过后,便要摸索自己的道。如果只模仿他人之意,之道,那你就是学到死,都会受困其中。”
“明白了。”
“不过这剑法典籍,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子,名字也狂傲至极,粗鄙至极,倒是与你还算相配。只有半部,即能领你入门,又不会让你受其意的影响,也蛮好的。”赵百城稍稍停顿一下:“但此剑法虽有意,可也有弊端……你且把它留下,我回头在藏室内找一部,相匹配的典籍,一并送你。”
院长的典籍, 那肯定是嘎嘎猛的,任也大喜过望:“多谢恩师。”
“你还有事儿吗?”
“……有!”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赵百城无语。
任也笑着从另外一只袖口中,抽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酒壶,造型精美且古朴,且里面装着一瓶清凉府的特酿酒:“知道二师父好这口……弟子特意从怀王府中找了一个先帝赐的玉壶,装了一瓶清凉府的特产。”
赵百城微微怔了一下,笑吟吟的问:“谁告诉你,我只好这口的?”
任也懵逼半天,立马抱拳回道:“弟子一定尽快在清凉府把会所开起来,届时……还请师父莅临指导。”
“哈哈哈!”
赵百城大笑:“樊明要有你三分之一功力,何至于两天说不了话啊。罢了,罢了,为师不是那种人……!”
师徒二人调笑了两句,任也便告辞离开。
……
时间又过了一天。
这日中午,任也刚刚吃过饭,正准备与黄哥一块去通商路瞧瞧时,突然见到院外有一位户房的小吏跑了进来。
“殿下,府尹大人,出大事了!不好了!”小吏狼狈的冲进院内,大声呼喊。
任也皱眉迎了出去:“怎么了?”
“通商队回来了……死人了……就在城外。”小吏哆哆嗦嗦的跪地回道。
任也与老黄对视了一眼,立马冲出院外,骑上军马,直奔城外赶去。
一刻钟后,府城外的官道上。
一群百姓围着一辆大车,正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大车旁,只有一名穿着劲装的行商之人,双眼无神,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一言不发。
“踏踏!”
尘土飞扬,两匹骏马从府城内疾驰而来。
“嗖!”
马停,任也和黄哥跳了下来,迈步穿过人群,来到了大车旁边。
黄哥一眼就认出了那名瘫坐在地的行商之人:“老王,怎么了?!为何只有你自己回来了?”
那行商之人缓缓抬头,看见怀王和府尹来了后,双眸才逐渐恢复神采。
“说话啊!”老黄催促。
“死了……死了……!”
行商之人看见二人后,便如见家乡父母官,一腔的委屈和惊恐,化作泪水,嚎啕大哭了起来:“我……我们被劫了!”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伸手拉开大车的布帘,漏出了横七竖八,交叠而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