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被一股力量拽住,绳子传来好一阵震动,之后便没了动静。此时谢阳已经离地面不远,大概两层楼的高度。谢阳正准备松掉绳子,想用高山靴卡在断壁的冰面上一点一点下去。可是突然绳子又传来震动的动静,下一瞬他就因失重坠了下去。等再醒来他已经被附近基地出来寻找野物的军方救了回去。”
“是蒋文豪。”
“没错,是他。他趁韩昭不备从背后一刀刺入韩昭的腰部,韩昭震惊倒地。随后看着他去把绳子一个一个解开,韩昭知道他要干什么,起身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去和他撕打,可他根本不是蒋文豪的对手!
我们几个里就他身手最差,只几分钟他就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他用绳子把自己和树绑在一起想保谢阳安全…
而蒋文豪也似乎觉得谢阳挂在悬崖上也会被冻死,因此并未动作。他亲眼看着韩昭一点一点断气后离开了原地…
谢阳最后的坠落,是因为之前打斗时,蒋文豪的刀划到了绳子,随着时间过去最终断裂。”
“韩昭...”沈清妍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阳醒来时,脸上毁了容,被树木划了好大一个口子,身上到处都是被树木穿刺留下的贯穿伤,能救回来都是命大。几天后他就央求基地长,派人去悬崖那里找我的尸体,顺便看看悬崖上发生了什么。基地长同意了。
当晚我和韩昭的尸身就被挖了回去,没错,是挖,因为我俩已经被大雪冻住。谢阳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韩昭也…而根据带回尸体的同志描述,韩昭死时身上还围着好几圈绳子…
在同志去找我的尸体时,谢阳躺在床上也在不停的回忆那段时间的事情,他坠崖时只有蒋文豪和韩昭在上面,韩昭去世,只剩蒋文豪。而我坠崖时也只有蒋文豪也在旁边。
他的愤怒,在看到我俩的尸体化掉后,也达到了顶峰。
因为他看到了我的手,和谢阳身体上无数的伤痕...
这下他更确定是蒋文豪了,他让基地帮着把我俩的尸身火化后,带着骨灰让基地的人送他回首都基地。到门口却表示要自己一个人进去,那些人一看也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也只劝他一定要保重。”
沈清妍没有打断,只安静的听着。
“到基地后他假装是受伤寻求庇护的,于是他被军方送到了医院。他知道我母亲也在医院住院,而我父亲一定陪着母亲,于是晚上趁着人少想摸过去告知真相,谁知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蒋文豪的声音。
他往里看了一眼,看到里面不止蒋文豪和父母,还有我们的领导。心下觉得不对便没有直接进去。
母亲身体状态越来越差,父亲也放下工作每日照顾母亲,父母双亲几天时间苍老了很多…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宽厚坚毅的背部从未弯过,可那之后竟如八十老人般弯了腰,驼了背,步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