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啊!”宫清月万般无奈地道:“你即便再喜欢她,也该注意一下分寸!你如此不知收敛,迟早会惹怒皇家!太后已经震怒,宣你隔日进宫面圣,恐怕是要拿捏你啊!”
夜北承淡笑一声:“母亲不必担心,孩儿既然敢废了赵朝阳,自然是有备无患的。”
宫清月道:“你废的可是宁王府的嫡子!你以为宁王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夜北承看着脸颊气得通红的宫清月,平静地道:“母亲应该想想,为何宁王交了状纸上去,皇上却迟迟没有责罚孩儿?”
宫清月哪里清楚这些,她只知道,自打夜北承打伤了赵卿卿,废了赵朝阳的命根子之后,每每她进宫聚会,那些官家的夫人小姐,都不敢找她搭话了,昔日的好姐妹也是刻意避着她走!表面对她虽客客气气的,可背地里指不定避她如蛇蝎呢!
宫清月满脸不悦地道:“以前给你介绍那么多高门贵女,你愣是一个都看不上,现在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迷得神魂颠倒!夜儿啊!你怎就这么没眼光?”
每每一想到这,宫清月就无比的烦躁。
自己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在男女之事上开了窍,偏偏迷恋上一个毫无身份的婢女!
一想到此,宫清月就气不顺了。
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看着夜北承道:“你瞧瞧你身边的同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孩子都满地跑了,就你,还孤家寡人一个,连个正妻都没娶上。”
夜北承淡淡道:“母亲是不是忘了,孩儿最好的朋友白誉堂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宫清月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怎跟白誉堂比?人家白誉堂是当朝首辅,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多么名门贵女挤破脑袋想要嫁给他!哪像你,一双手沾满鲜血,踏过尸山,淌过血海!一身煞气!别人背地里都称你为活阎王,况且,你还把赵卿卿打成那样,如今这名声,还有谁敢嫁你?”
夜北承唇角隐隐浮出笑意。
“母亲不必担忧,孩子要娶的人,心中早有人选。”
“谁?”宫清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