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慧宜脸色煞白。
拓跋瑾淡定地抽回了刀,就着狱卒干净的衣角,将剑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他嘴角噙着嗜血残酷的笑,说出的话透着几分森冷之息:“皇妹若想要杀,皇兄替你动手就好,何须皇妹亲自动手?”
慧宜浑身上下透着凉意。
她深知拓跋瑾嗜血残酷的性子,脚底的凉意一点点蔓延到头顶。
慧宜道:“我并不想杀他,我只是要他把齐铭放了……”
拓跋瑾笑了,笑得阴森可怖:“齐铭犯的可是重罪!如今江南瘟疫横行,甚至危及京中百姓,这一切罪过,都是因为齐铭急于立功,留下巨大隐患,父皇震怒,已经将处置权交由本宫手里。”
慧宜乞求道:“皇兄,我求你,你放过齐铭,你明明知道,这次瘟疫,跟齐铭没有关系,是江南的县令欺上瞒下,故意将此事隐瞒,才酿成此等大祸……皇兄怎能将这一切罪过全部怪在齐铭头上?”
拓跋瑾沉了脸色,道:“朝堂之事,女子不可妄议!孰是孰非,岂能你说了算?”
慧宜道:“皇兄这般故意为难齐铭,不就是公报私仇吗?”
拓跋瑾怒斥道:“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堂堂公主,竟敢擅闯天牢!本宫看你是在外野了几日,忘了宫中的规矩了!”
说罢,拓跋瑾唤来随行的侍卫,冷声道:“将公主带下去!关去鸾凤殿!面壁思过!”
侍卫正要上前擒人,慧宜突然挡在齐铭面前,冷眼对视着拓跋瑾,道:“你若敢对他,我定不会原谅你!”
身后,齐铭缓缓掀开了眸子,脸上的神情似有一丝动容,只是说出的话依旧冷漠:“公主不必如此,这是我与大殿下的恩怨,与公主无关……”
慧宜凝眉道:“你别说话,总之有本公主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齐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
拓跋瑾冷笑道:“慧宜,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与皇兄作对?”
慧宜道:“皇兄若执意如此,慧宜只能与皇兄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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