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要告诉你的!可霜儿不想让你担心,她说王爷是做大事的,不该困于后院之中!更害怕说了之后,王爷会嫌弃她残破的身子,往后不能为王爷生下子嗣!”
“可是,王爷可知,痛失孩子的时候,她多有痛,她心里又该有多绝望?”
“王爷可曾给过她半点安慰?”
夜北承身子蓦地僵住,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点点凝固。
他只知道她有过他的孩子,后来意外小产,其中细节,林霜儿在他面前从未提起,他亦是没勇气去问。
如今,这件事被冬梅事无巨细的说出来,竟如同将他的心一层层剥开,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
“王爷知不知道,霜儿这段时间,每天都很难过,她几乎每晚都在哭,可奴婢记得,她以前明明是个很爱笑的姑娘,当初跟奴婢在后院洒扫院子时,她从未像如今这般难过……”
“奴婢以为,她嫁给王爷后,有王爷宠着,定然是胜过以前千万倍的,王爷会宠她,爱她,让她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可是,自打姜婉来了之后,王爷就变了!王爷什么都听姜婉的!王爷从未认真听霜儿说话!”
“如今,她痛失孩子,往后可能都不会生育了,她伤透了心,对王爷也失望透顶了……”
“难道,王爷就从未想过,霜儿为何会性情大变?她以前明明是个很温顺的小姑娘啊,她为何会突然这般针对姜婉,王爷难道从未想过其中细节?”
夜北承怔了片刻,紧接着就听冬梅道:“是!霜儿是不懂医术,王爷信姜婉也没什么错,毕竟,当初奴婢也以为霜儿是生病了,是她想太多,可奴婢知道,霜儿不会无故发狂,除了对姜婉,她没对任何人发过狂,更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夜北承声音有些无力,连辩驳的理由都没有了,只轻颤着道:“是本王冤枉了她,是本王见她手上有伤,又听她是自己割的……本王……本王便以为,她有了自残的倾向……”
冬梅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上正拿着一个瓷瓶。
瓷瓶里装的,正是林霜儿临走时,交给她的半碗鲜血。
她一滴都不敢浪费,小心翼翼的用瓷瓶装了起来。
“这便是她自残的理由!”冬梅将手里的瓷瓶递给夜北承,道:“霜儿说过,她的血可以当做药引,救治瘟疫!不过,她曾经告诉过王爷,可惜王爷不信,她让奴婢将这血转交给公主,借公主的手再交到王爷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