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珠说,聂君珩并非夜家人,与凌雪也并无血缘关系……
方才凌雪离开,她亲眼看见对她不屑一顾的聂君珩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夜凌雪离开的背影……
阿莲并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以往在魏府时,她虽没有被魏景浪破过身子,可后院中这种无媒苟合之事她也见得多了……
见多了,自然也懂得多了。
夜凌雪方才匆忙离开的身影,想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莲站在原地,静立良久。
她原以为聂君珩这人生性凉薄,不近女色。
原来,他早已对自己的阿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不定,两人早已在私下交付终身,行了苟且之事……
若非阿莲亲眼所见,否则,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
表面清高矜持的郡主,私下里与她又有何区别?
可一想到聂君珩,阿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自己除了身份比她低贱,又哪一点比不上她呢?
为何他唯独只喜欢夜凌雪呢?
为何他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肯呢?
身份当真这么重要吗?
可谁一生下来就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呢?
“上天真是不公啊。”阿莲呢喃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玉珠看见凌雪回来时神色一愣。
方才到处找她不见踪影,这时回来怎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
玉珠愕然地道:“郡主,不是说去给聂将/军上药吗?方才奴婢特意去西苑找您,怎不见您?”
凌雪不敢说实话,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始料未及。
她扯谎道:“上过药后,我去了书房一趟,你寻不到我也很正常……”
玉珠松了口气,道:“原是去书房了,奴婢还以为你和将/军在屋里故意躲着奴婢呢。”
凌雪心口一颤一颤的。
玉珠替凌雪将房门打开,道:“郡主早些休息吧。”
凌雪走进房间,坐在妆台前,玉珠也跟着进来伺候。
看着镜中一脸绯红的凌雪,玉珠道:“郡主脸色怎么这么红?”
凌雪心口一跳,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有吗?”
“兴许,兴许是天气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