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雪掩饰得极深,丝毫没让聂君珩看出端倪……
……
另一边,徐府。
自打阿莲被徐阁老救回了府中,便被安排到了徐若瑶身边伺候。
然而,她虽身份低贱,却不是个心灵手巧之人,远不如旁的丫鬟伺候得周到。
大抵曾经在魏府是做妾的,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也没做过这些伺候人的精细活。
后来虽在聂君珩身边伺候过一段时日,可聂君珩从未让她近身,她在府上纯粹是混日子,便也没学到什么伺候人的技巧。
况且,徐若瑶身边已经有了个名唤翠竹的丫鬟,这丫鬟打小便在徐若瑶身边伺候,又是府中一等丫鬟,做人做事,都比阿莲要机灵多了。
相比之下,便愈发显得阿莲蠢笨无用。
这日,翠竹一大早便出了府去替徐若瑶采买胭脂,便让阿莲伺候徐若瑶洗漱梳妆。
阿莲应下,打了温水伺候徐若瑶起身洗漱。
洗漱之后,徐若瑶坐在妆镜前,让阿莲为她挽发。
阿莲深知徐若瑶的脾性,便伺候得格外小心翼翼,却还是在为她梳理头发时,不小心扯疼了她。
“蠢货!你弄疼我了!”徐若瑶当即脸色一变,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阿莲脸上。
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道,阿莲整个人被扇倒在地,脸上也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阿莲皱了皱眉,却是连一滴眼泪也不敢落,只得咬牙忍下,语气极尽卑微地道:“奴婢知错了,还望小姐饶命。”
徐若瑶冷冷睨了她一眼,见她模样生得这般水嫩,肤色如无暇翡玉般细腻。反观自己,脸上却永远留下一条狰狞的疤痕,即便盖多少胭脂,也恢复不到从前。
思及此,她对阿莲更加厌恶,平日里便对她非打即骂,这次说出的话更为恶毒。
“贱婢!连伺候人的本事都没有,本小姐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也不知母亲为何要将你这蠢货安排到我这来!就你这等货色!伺候主子不行!伺候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说着,徐若瑶又坐了下去,背对着阿莲道:“等翠竹回来,好好跟她学学规矩!你若再这般笨手笨脚!本小姐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阿莲没吭声,指甲却不知不觉嵌进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