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番岛的东部和西部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景象。
西部海岸平原宽广,地形舒缓,气候温和。
而中央山脉似乎并不眷顾东海岸,不仅仅将海岸平原积压成了狭窄的通道,距离海岸没多远就是崇山峻岭。
而且大山也无法帮助东边的百姓遮挡台风,这里还是地震的多发地带。
同样的,在民风上,西部已经被汉人开发拓垦几百年,当地的番人也早就跟汉人融合。
其中的大部分已经与汉人无异,甚至他们都用汉人的姓氏,学习汉人的文化。
但是东面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真正入编的也就只有一个噶玛兰厅。
其他地方,按照满清的惯例是属于番界,并未纳入官府的管制,自然也就无人对其进行教化。
董良却让阿福向南边的番界探索,他知道向南是可以到达台南,从而绕到台西的。
也就是说沿着整座岛应该有一条环线。
这条环线是之地理上的道路,而不是实际的道路。
阿福出发了,他的队伍有三百多人,携带了大量的物资,还有噶玛兰当地的番人做向导。
还没有到苏奥番社,海岸线就几乎要跟大山重合。
他们经过苏奥一路向南,尽量贴着海岸线前进,不过道路还是越加的险峻。
一山之隔的东边,董良已经搬进了府城之中。
他的手中拿着一首诗,嘴中反复地吟诵着:“遍履兰中地,番庄卅六多。依山茅盖屋,近水竹为窝。
众怪疑魑近,心顽奈石何。往来皆佩剑,出入总操戈。
酒醉欣摇舞,情欢乐笑歌。尊卑还可爱,男女实难讹。
八节无时序,三冬亦暖和。未能传五教,咸晓四维摩。”
“我们华夏也从来不缺少开拓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