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荷兰仆从兵大败,扶桑兵紧追在后面,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
这片丛林中的野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宴。
它们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两脚兽尸体。
不过丛林中的动物是从来不会浪费食物的。
大路上的荷兰阻击部队也在强大的火力打击下崩溃。
一个名叫吉尔伯特的荷兰士兵因为受伤,侥幸活了下来。
他回到欧洲后给报社写了一篇回忆性的文章,描述了这支可怕的东方军队:
“一支穿着草绿色军装的步兵,他的个头不高,但是早都起来了全都不要命。
我们在大路上列队准备迎击这支华族军队,他们见到无法在巴达维亚登陆便换了一个不远的地方,司令部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两万大军随时待命,按道理完全可以在路上消灭这些人。”
“但是我们都想错了,虽然双方之前已经有过战斗接触,但是那都是在婆罗洲。之前与华族军队接触过的士兵,活着回来的很少,他们讲述的情况模模糊糊,总之就是说这支华族军队很强,他们更加注重散兵作战。”
“为了应付这一情况,我们也准备了大量枪法精准的散兵。军队中装备的大部分也都是线膛枪,这种步枪打得又远又准,听说在克里米亚战场上,沙俄人在这种枪下吃了大亏。”
“枪支是英国人从星家坡支援过来的,感谢我们的盟友,为了挡住他们的散兵,我们在线列步兵的后方还挖掘了一道堑壕。这些该死的当地猴子,他们挖掘的堑壕是按照自己的身高,我们的士兵在里面只能蹲着。那些该死的军官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战斗开始了,这些华族军的战斗力果然彪悍,他们的火炮竟然比我们的还多,关键是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火炮,炮弹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像是下流星雨一般。”
“指挥官按照习惯让大家前进,准备进入到两百步的距离再进行射击,虽然我们手中的枪最远可以在五百码外射击,但是那只能针对骑兵,对步兵的话,这样的距离没有什么准头。不过当队伍前进到三百码时对方阵营中突然推出了一些奇怪的大枪,枪管是由好多根管子组成,但是又不像管风琴那样排列,而是围城了一圈。”
“哦,天啊,我永远也不想再回想当时的场景,他们的人如同被风给吹倒一般,从前向后,成片地倒下去。天上的炮弹也在我们的后方爆炸。大家不想这样没有意义地死去,于是后面的人开始向后跑去。我的位置靠后,因此活了下来。”
“大家一直跑到了堑壕,这条堑壕太狭小了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大家挤在堑壕中,就跟一群挤在狭窄河道中的鸭子一般。”
“我拼命地想要将头给缩到到堑壕里面,但是周围的人也想这么做,空间根本不够。敌人的步兵追在逃兵的后面。他们跑起来速度飞快,步枪在胸前上下摆动,控制着他们前进的节奏。
不时有人单膝跪地向前射击,然后就看到那些逃兵中不断有人倒下。
上帝啊,这该死的战争。荷兰人在东印度群岛已经几百年时间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敌人。这些华族的人就是野蛮的掠夺者。
敌人越来越近,天空中有榴弹不断落下,有些甚至落进了堑壕中,随着一声爆炸,一群鸭子,不,是一群战士被炸飞出去。
这条笔直的堑壕,似乎成为了我们为自己挖好的坟墓。
军官大声嘶吼着让士兵们射击。
我也举起了手中的枪,可是眼前全是一脸惊恐地奔逃而来的自己人。我不知道该不该射击,但是听到了身边的枪声,手指不自觉地扣动扳机。
来不及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中枪倒地,我赶紧给步枪装弹。这该死的战争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
荷兰军队的素质怎么会这么低下呢,这完全不对劲。
不对,不是我们荷兰军队的素质降低了,而是我们的对手变了。这个对手作战的方式非常诡异。一上来就是先用非常猛烈的火力将你的队形打乱,让你这边的士兵士气迅速降低。
然后他们的步兵就以纯粹散兵的阵型追上来。
如果你要保持队形,他们就继续以强大的火力输出。那种射速非常快的枪,简直就是线列步兵的噩梦。我认为必须要全面废止线列步兵。
也许是太过紧张了,我的装填速度慢了很多。有些人明显是承受不住压力向后跑去。
似乎没人觉得这个堑壕能挡住对面杀来的敌人。
那些人似乎也不害怕伤亡,堑壕的阻击,打死了对方不少人,然而他们的速度一点没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