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农业的十税二相比,简直不要太便宜。
可即使这样,也有些人不愿意交,怎么样才能不交税呢?你可以瞒着官府私下做交易,如果官府发现不了,那你就省了一笔税。
可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有一方得了银子后不认账,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
即使告到官府,你的契约没有在官府备案,那官府也是不承认契约的合法性的。
备案还有一个好处,官府为了税收,可能比你还操心双方买卖的收益,这也大大减少了被合伙人糊弄的风险。
赵朗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在金融体系方面做的要比前世的古代好一点。
备好案后程子昂并没有离开,他问师爷,“不知王县令是否在县衙?”
师爷说道:“县令去巡视周边庄子了,得晚上才回来。你有事的话可以告诉老夫,等县令回来,我代为转达。”
程子昂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事,我和王县令认识,想着既然来了丰台县就去拜访一下,既然他不在,那就罢了吧。”
说罢,两人告别师爷,离开了县衙。
程子昂刚才赌气没有吃饭,这会儿肚里空空,赵朗之前也只吃了一点,也感到有些饿,两人便找了个酒楼进去吃饭。
席间赵朗问陈子昂,“听说王县令是从京城来的,你连他都认识啊。”
程子昂夹菜的手一顿,缓缓说道:“他是我舅母的堂侄,王家是我舅母的娘家。”
赵朗一愣,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个问题,他不再说话,只默默吃饭。
谁知他不问,陈子昂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王家和我娘一样,这么些年一直在寻找我舅母。
可我们找遍了丰台县周边的所有地方,甚至连其他府城也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盯着赵朗,幽幽开口,“赵兄,你知道那种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人的绝望吗?”
赵朗轻轻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说道:“程兄,连侯爷都已经放下了,令堂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侯爷这个做丈夫的都早已娶妻生子,其他人再找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找到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陈子昂摇摇头,“你不懂,我母亲和舅母是从小的姐妹,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舅母失踪后,我母亲大病一场,人差点都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