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坐到了人面前,看向他,“你既然这么喜欢,怎么还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先是莫名其妙的结扎,后又是跟自己媳妇闹别扭,兰序,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犯得着跟自己妻子冷战么。”
见好友如此认真的说起,陆兰序一直克制着的情绪,到底是有些松动。
他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是穗穗不愿意搭理我。”
“你瞒着人要结扎,换我是你媳妇,我也不理你。”祁年回了句,不过难得见陆兰序受挫,他也不好打击太重,只好道:“那就哄哄,女人都需要哄的。”
陆兰序苦笑,“哄过了,一哄就说要离婚,我不敢见她。”
祁年诧异的看向他。
“兰序,你厉害啊,别人哄妻子,那是能把人哄得眉开眼笑,你倒是好,能把好好的婚姻给哄离了。”
陆兰序瞥了一眼祁年。
他就不应该跟单身汉聊这个。
见陆兰序如此,祁年笑了起来,赶紧道:“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是真觉得奇怪,你说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平常要处理的人那才叫做多,可每个人都能对你的处理方法服服帖帖,甚至是吃了亏的人,都还要念你一句好,你这么一个称得上是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的人才,怎么就搞不定自己妻子呢?”
这话问的。
陆兰序也有些沉默。
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着,在优越的鼻梁上落下一方阴影。
半晌后。
陆兰序看向窗外,眼眸黑沉沉的,声音沙哑。
“穗穗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妻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别人我可以试错,可对她不行。”
“祁年,当初穗穗嫁给我,本就受了委屈,我有时候也在想,要是她当初不是嫁给我,嫁给的是别人,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开心,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