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戴着半面具的楚国四皇子也从会同馆走出来。

他表情严肃道：“龙虎道场实在可恨，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偏要大国师去收场。要不大国师还是随我回去。反正夏国从未有人见过大国师。”

“无妨。”楚国大国师摆了摆手，“这位小国师备受民众期待，还能怂恿李方士投靠。老身对这位越发有兴趣。”

四皇子不甘心道：“可这大夏皇帝手段暴虐，登基之时曾杀得京城贵族姓氏都少了一小半。要不国师还是随我回……”

“殿下。”楚国大国师沉下声，“为君者，应有雷霆之怒。况且皇位之争，先下手为强，杀一儆百，这才是慈悲。”

四皇子被“慈悲”两字雷了一下，抿了抿唇。

见状，楚国大国师又温和道：“为君者，也当信任忠臣。殿下的计划在夏国多次遇阻，臣也当去看看。”

四皇子一怔，深鞠躬：“师父，谨受教。”

楚国大国师微微颔首：“殿下且去吧。”

四皇子没有离开，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会同馆旁的大石头上，等候大夏负责迎接的使者。

大夏会同馆成员与锦衣卫疾驰而来。

等他们翻身下马，查看通关文书的时候，楚国四皇子再问了楚国大国师一次要不要先行离开，在得到楚国大国师的拒绝后，楚国四皇子沉默了一会。

楚国四皇子道：“大国师，大夏国师曾传出擅长夜观星象，推背八卦等消息。师父要不趁机问问您孙女的下落。”

楚国大国师顿了顿，轻声道：“再说吧。”

四皇子见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恩师不会做，他便等锦衣卫的人落单后，亲自过去询问，能否为恩师安排一次询问小国师问题的机会。

锦衣卫犹豫再三，只说能将四皇子的请求转达给陛下，至于是否可以，得等陛下请愿小国师后再定。

四皇子心中暗暗称奇，那暴君上位时杀得夏国快没方士了，这样的君王居然会给一个小方士如此尊敬。这人是真厉害还是幌子啊。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送上丰厚的碎银，以示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