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惯的!雨凝从小就养成骄纵的性子,哪里有安宁半分端庄。”
季国蘅低头抿茶,哼了一声。
听见这番比较,白氏可就不乐意了,有些气恼道:“雨凝年纪尚小,莫要太过苛求。再说了,国公府的女儿骄纵些又如何,雨凝当是个有福气的。”
她摩挲着手中的帕子,纠结时掌心出了些细汗。
看了眼季国蘅的脸色,她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老爷,您也知道,安宁为人处事胜过雨凝,若是下嫁自然也不会在婆家受欺负,若是顾家逼得紧了……”
话适而止,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国蘅脸色肉眼可见地倏地一沉,抬手猛然间摔了茶杯,正想说什么,却被气得咳嗽了一声,脖颈上青筋暴起。
“白氏,我看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季国蘅满脸痛心,“雨凝不愿做的事情,你就非要强加到安宁身上吗?现在事情本就不易解决,你反倒净出些馊主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宁也是你亲生的女儿,这话莫要再说出第二次,否则我决不轻饶!”
季国蘅声带呵斥,听得白氏不敢反驳半分,脸色白了白,低着头应了一声。
季国蘅也没了喝茶的兴趣,拂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