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天哈哈一笑,又抬起酒坛子往碗里倒满了酒,畅饮到了半夜,林铁官最后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相反,白若天像个没事人一般,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被酒水湿了的领口,起身坐回来。
三人盯着对面鼾声震天的林铁官,心下各有思量。
“明日的交易他恐怕会设下防备。”
何盛沉吟了一会,看向白若天,道:“此去危机重重,就让我前去吧,我有武功在身,他奈何不了我。”
“行不通。”
听了这话,白若天确是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时间地点都是他深思熟虑定下的,又怎会贸然同意你一个看起来身手不凡的男子与他交易。”
他顿了顿,还想继续说什么,不料还没等他开口,季安宁就接话,看向白若天,笃定道:“舅舅,他会让我去。”
话一出口,空气霎时安静了下来。
白若天嗫嚅着嘴唇,但没有反驳,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林铁官老谋深算,在矿场中好歹上下游走多年,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于他而言有威胁的人与他交易。
季安宁说得不错,在他们中,林铁官最有可能选择交易的人,就是季安宁。
她与白若天血脉相连,自可代表他,同时也是女子,在林铁官眼中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有什么不利动作,也无异于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