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心底也有些慌了,季程表面虽然还是强撑着气焰,却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吼了身边伙计几声,最后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季安宁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抬手示意旁边暖春过来。
方才血腥的一幕让暖春也被吓着了,脸上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惊恐之色,但她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从袖中取出钱袋子,上前递给季安宁。
袋子中还余下不少银钱,季安宁掂了掂分量,又垂眸扫视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估摸着这些银钱足够赔偿之后,才上前将钱袋子递给掌柜。
方才去查探那纨绔的情况,掌柜沾了一手的血,这时正在用手帕擦手,见季安宁不由分说地塞过钱袋子来,他一时有些怔愣。
抬眸对上她清亮的眼眸,掌柜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怀里地钱袋子拿起就准备还过去。
“季小姐万万不可啊,方才胡铁匠出门时就多次告诉我,您是这铁铺中的贵客,往后来这铺子再买些什么,也不需要出银子。”
“更何况,您方才也跟着劝说了那公子……”
话还没说完,季安宁就轻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一码归一码,这些银钱是理所应当的赔偿,你且先收下,若是将铺子外修葺后还不够的话就尽管开口。”
“今日之事属实荒唐,但你尽管放心,若再有人敢为难铺子,也只管来找我。”
她微微一顿,尾音微扬:“我虽没什么出众的能力,但保下你一个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这里,季安宁对着掌柜颔首,眸中夹杂着几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