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白皙的手背上隐隐见青筋暴起,暖春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忙上前拉了拉她的手,面上满是担忧之色。
“小姐,铁匠铺既然将这匣子送过来,就说明他们没有将事情传出去的打算,也没有向夫人妥协。”
暖春声音放得很轻,继续安慰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小姐莫要太过气恼,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一番话算是点醒了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的季安宁,将信纸缓缓松开,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无奈扶额。
这段日子被国公府的事情气得连连失态,再如此下去,怕是真的要气坏身子了。
“你说得没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轻叹一声,季安宁将信纸拿起,随手一掷便扔进旁边的火炉子里。
火舌扬起吞噬信纸,她低声继续开口道,“只是母亲如此行事太过无理了些,且不提铁匠铺会不会妥协,就算真找出一个替罪羊替季程顶罪……也不想想会不会有人相信。”
她掀开眼皮,眸底满是无法言说的情绪:“真当侯府的人是傻子啊。”
“况且那承毅侯夫人色厉内荏,瞧着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万一真将她惹恼了,后果无法估量。”
虽说承毅侯不如国公的官大,但再怎么说也是皇上跟前的人,若承毅侯夫人铁了心要和国公府鱼死网破,那国公府只怕是要挨下一记重创了。
季安宁抿唇思衬,忽然觉得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