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凡掀开衣服下摆,露出一块东厂的腰牌。
陈谷子两眼瞪圆了,虽然不识字,但那块腰牌一看就不像是假的。
这伙人这么精锐,早年自己见过的备倭兵拍马都赶不上,顿时就信了。
给东厂办事不就是给皇帝老子办事吗,嘿嘿,姓陈的,你们父子俩也有今天,你们勾结匪类图谋不轨,惹来了东厂的番子,真是自寻死路,今天就要报了老子的大仇。
“老爷放心,小的誓死效忠老爷。”
与此同时,杨柳青镇,陈府。
陈家是本地望族,累世居住此地三百多年了,家里一直有有功名的读书人,长期享受士人的特权。
陈府占地三十多亩,是一套五进四合院,三百多年的建设。还有东跨院和西跨院也是五进四合院,后面还有后花园,后花园隔着一个人工湖泊后面是女眷住的后院。
此时,后花园的春秋亭里,一个二十几岁的公子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朽正坐在下首相陪。老朽身后还站着陈举人伺候着。
“牧斋先生自从当年一别可有快十年无缘得见喽”老头子感慨道。
这老头子正是陈老太爷。
老头子当年和钱牧斋是同榜进士,只不过人家是少年得志,二十八岁就中了进士,这陈老太爷是六十二岁才中进士。十八年过去了,钱牧斋已经名满天下,陈老太爷只干了一任知县就因为年龄太大被吏部清退。
“家叔也是多次提起易德先生,称赞老先生铮铮铁骨,当年争国本一案,老先生当年虽然只是诸生,但事事不落人后,位卑未敢忘忧国,真乃我辈后生之表率。”那个年轻人也赞叹道。
“哈哈,老喽、老喽。不复当年之勇矣。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嘴上谦虚着,老头子颇有些自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