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们经过二百多年斗争的锻炼,更是一个个比泥鳅还滑。虽然心里是支持皇帝的。
但是,要是得罪了九千岁,自己就先没了。
即使自己的富贵与国同休,也享受不了了。
至于上面坐的是哪个天子,又有什么区别,这几年天子换的还少吗。
只要大明江山不倒,他们的富贵就在。
英国公带着众将痛快的接了旨意,送走了宣旨的太监。
转身回来,把圣旨往桌子上一扔。
“现在天子和魏督公的形势很微妙,表面上天子示弱,但是不该给的权力一点都没放出来,这道旨意,不是天子手书。”
“那如何是好,咱们明天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九千岁明早要校场检阅,然后开拔。咱们去不去啊”
乱哄哄的一团糟。
英国公看都没看圣旨一眼,说道:“老夫这两天身体不适,不宜见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回后院去了。
留下一屋子的勋贵和将官们大眼瞪小眼。
看英国公躲了,有的人也寒暄几句,跟着溜了。
有的不死心,想跟九千岁表现下的,感觉没有陛下的手书十分不妥,又不太敢出兵。
剩下一些人决定去探探陛下的口风。
王承恩进来禀报,好多勋贵递牌子,求见陛下。
崇祯心里明镜似的,张维贤今年快七十了,老奸巨猾,这肯定是他看出手谕不是自己亲笔写的,感觉这事不把握,先躲了。
北方勋贵一向以英国公为首,英国公一躲了,好多聪明的就闪人了。不来趟这趟浑水。
剩下的都是有野心之辈,想跟魏阉卖好,又怕自己秋后算账,所以来探探自己口风。
崇祯想起涂山临走前的交代,就是一个躲字诀,躲在深宫不出来。
装死狗,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群勋贵们在午门外等着觐见,大中午的在寒风里哆嗦,这事情紧急,他们连午饭也没敢吃。
一直等到天黑,王承恩才施施然的出来,拱拱手说道:“各位公爷、侯爷、伯爷,让大家久等了,陛下今日一直发烧昏睡,话都不能说,见不了诸位了,都回去吧。”
所有人都碰了一鼻子灰。
互相看看,只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