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戚继光的重型偏厢车,重达六百斤,也就装备一门大口径的火铳而已。类似于重型火绳枪,和东瀛的大筒差不多。
广东那边叫斑鸠铳,抬枪什么的。
而现在,这个不知道是明军哪部分的车营。居然每一辆车的尾部,都有一门铜发熕炮。
这可是重型火炮!这玩意正确的用途不是放在城墙上吗。(红衣大炮属于超重型火炮一般重量2-4吨。)
铜发熕重量超过五百公斤,是千斤重炮。
这玩意比大明当年最重的偏厢车还重一倍,他们是怎么搭载的。车轮不会坏吗,车轴不怕压断吗。不怕把牵引的挽马压死吗。
就算这些都没事情,那开炮时,巨大的冲击力,马车不会散花吗。
此时,汗阿海一脑袋的问号。
看着汗阿海这个老不死的在发呆。莽古尔泰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汗阿海这才回过神儿来,焦急的说道:“看清楚了,那些车里,一车一门铜发熕炮。那是重炮啊。三贝勒,快鸣金收兵吧,咱们不打了。”
莽古尔泰一愣,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怀疑这老东西胡说八道,看他那个样子,和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铜发熕,盾车能挡住吗。
莽古尔泰叹了口气,第一次语气平缓的对汗阿海说道:“拉斯喜布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盾车已经到了炮口前七十步了,想撤也撤不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了。”
陈黎、陈易兄弟用撬棍开始撬开炮弹箱子。把炮弹拿出来。一一摆好,便于一会送弹药、装填、发射。
赵良人摇动高低机和方向机摇把,调整炮口的方向,缓慢的对准了远处,一百米左右,正向前蠕动的盾车。
“装炮弹,一发,球形实心弹。”伍长章宁按照炮兵操典的要求,准确的发布口令。
装填手赵二虎从弹药手陈黎的手里,接过打开油纸密封的炮弹,从炮口装入,然后用长棍怼进去,直接怼到炮膛的底部。
“装引线!”章宁命令道。
炮手陈易用铁钎子在火门处扎一下,丝绸药包破裂一个口子,里边的栗色发射药流出来,进入火门。
“瞄准了吗!”章宁问道。
“瞄准了”瞄准受赵良人大喊道。
“开火”章宁一声大吼。
炮手陈易,直接把火折子杵到引线上,这段引线是高速引线。立刻就燃烧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