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磨桌就有了邻居。
吃了烤羊没几天,磨桌就拉着一匹单峰驼,驮架子上一边放了一袋子大米。
杨家的大米都是一百二十斤一麻袋的。也就是刚好一担米。
磨桌想了想,又放进驮架子里一个马口铁桶,里面是五十斤豆油。还有几大包香料磨成粉,做成的十三香。
肥皂香皂,毛巾牙具等,不锈钢的锅碗瓢盆也捆扎起来带上。
那对父女的条件太简陋了,也就是勉强维持生存。
可是这里再难,也比老家好,这里没有官府的苛政,也没有遍地的扫地王、一溜烟。也不会有隔三差五的丘八们打回来,杀良冒功。
老汉一个劲儿的推辞,这份回礼太重了,他们受不起。可是拗不过磨桌,最终,还是红着脸收下了。
这是磨桌人生的最低谷,也是他一生中难得的一段清闲时光。他在这里找到了邻居、朋友和家的温暖。
他经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帮老汉放羊,和他聊天。多少年没有听到乡音了,此时是那么的亲切。
有时候,扛着十字镐,或者拎过去一把消防斧,帮那姑娘劈柴火、挖羊圈。
羊圈需要经常清理,这可是个体力活。
羊粪堆积在羊圈的地上,很短的时间就有一尺多厚。毕竟是一百多只羊。
这些羊粪要挖出来,晒干了。堆放起来,作为一年的燃料来使用。木柴要多攒着留着冬天取暖用。这里的冬天可是很冷的。
老汉要放羊,姑娘可没有这个力气,羊圈很多年没有清理了。
磨桌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抡起十字镐,猛刨羊粪,一身肌肉隆起。把早已被踩实的羊粪挖的漫天纷飞。
之前只有父女两人,没时间和人手清理羊圈,羊粪都被样踩实了。两尺多厚。磨桌别的可能没有,但是力气,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