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头发都没有扎。
在等车的路上,迟非晚举起双手扎头发,露出冷白的腕骨,其中一条手腕上还有黑色的皮筋套着。
头发梳得很高,最后在用皮筋绑起来,八字刘海巧妙的把发际线遮住,如同一束黑丝绸,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每到开学之际,公交车都会处于高峰期,何况迟非晚所在的站点车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走读第一条就是不能迟到,就算公交车再挤,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到。
迟非晚好不容易挤上车,打卡都费力,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迟非晚都要等到下了车才能打卡。
人群涌动,像一条长龙,拥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十五分钟的车程,迟非晚在前门,到站第一个下。
进校门要扫人脸,抬头就看见了楼梯尽头的迟逸之。
迟逸之站在楼梯的尽头,居高临下看着一脸错愕的迟非晚,语气说不出的冰冷:“你很缺钱打车吗?”
很显然,晚出门的迟逸之是打车过来的。
迟非晚没有回答迟逸之的话,而她又被周围人的目光所吸引。
她朝着校门口望去,只见黑色的劳斯莱斯下来一个人。
这辆车他认得。
从车上下来的少年,一身黑白色的校服外套挂在身上,扣子敞开,里面是简单素净的白色短袖,一条黑灰色长裤,限量版球鞋的鞋带系得很松。
少年斜挎着书包,黑色耳线缠绕在耳廓上,脚步不急不慢地走进学校。他脊背挺直,身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熠熠生辉。
迟逸之从楼梯走下来 ,经过迟非晚的身边,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久不见啊,江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