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七八岁的时候,我俩过家家,我就是相公她就是我娘子。”
“切,你吹牛吧。”
“你们不信我是吧,我可都写信回家了告诉我家里军营的地址了,等过不了多久,幺妹儿的信这一准给我送过来。”
众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拨高过一拨。
外面值夜的长官听见了,大声斥在了外头,“你们在里面都疯了是吧,要是不想睡觉,出来扎马步!”
一嗓子下来一帐篷的人都安静了。
几个人都跟泥鳅似的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
“嘶,真太冷了。”吴大壮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不敢大声。
突然一个包袱朝他丢了过去,“盖着吧,长官说厚被子过几天发。”
声音是霍君安的。
吴大壮得了霍君安的棉衣赶紧盖在被子上,“兄弟谢谢了啊,发了军饷请你喝酒。”
长官在外面,他们也不敢大声言语,都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霍君安本来是要睡的,这会儿被这群人聒噪的家伙搞的睡意全无。
人不困了,脑子里的思绪也纷飞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都是一样的,演练行军的时候都还好,就怕人安静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候,会满脑子都是在家时候的回忆。
从和晚娘成亲,在山上打猎,他们摆摊做买卖,到种药材一点点从无到有,白手起家。
从和晚娘冷漠相对,到日久生情,渐渐的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她。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很多时候他恨不得扔下这里的所有,当逃兵也想回去看看晚娘现在什么样。
她会不会也想自己呢,天冷了,她一个人睡会不会又被冻着。
后悔自己出来之前没有跟玉婆交代冬天买炭火一定要舍得一些。
他也好想念把晚娘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越想越煎熬,却没有办法离开,来到这里他就必须实现自己的目标,在此之前一切都要默默忍受。
心口难受的时候,他就从枕头里把梅花簪拿出来摸摸,或者就着月光看看。
晚娘,你在家一定要好好的呀。
他对着发簪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