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郎将……竟然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吴大壮嘿嘿乐,“对,他只跟他自己媳妇话多。”
陈川和霍君安碰面寒暄起来。
这时候客栈的小二哥也过来了,“陈大人,这是沈大夫的药,我们刚熬好了。”
“我来送进去吧。”许欢做好防护,端着药进了屋里。
沈晚娘已经彻底退烧,虽然谈不上神清气爽也舒服了许多,坐在床上梳理着一头秀发。
“师父你的药。”
“你们门外别那么多人围着我,我都好多了,让他们不要兴师动众。”
“那我可管不了,一个是陈大人,一个是中郎将呢。”
沈晚娘无奈,接过了碗里的药,正要捏着鼻子喝下去。
“诶,不对呀。”许欢突然把碗抢了回去,“师父,上次的药是浓黑浓黑的,这回怎么有些棕黑色,好像有点不一样似的。”
“是吗?”沈晚娘放开了鼻子凑近轻轻一闻,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是你熬的药?”
“不是,是这里的小二哥。”
“确实和之前喝的不同,我猜测里面至少有两味药被换掉了。”沈晚娘仔细闻了又闻,“是桃霜的味道,还有雄黄。”
许欢听了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两样加在一起,一个大寒一个大热,不是要人命吗。”
“你说得对,竟然有人借机害我。”沈晚娘说完又否定了,“不,不是借机害我,而是有预谋的害我。”
这几天来虽然她时不时就高烧难受,但是每每恢复正常的时候就会回想自己这瘟疫是怎么得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从遥州回到许州的路上,那些孩子出现的太奇怪了。
沈晚娘把这件事跟许欢提起。
“师父也这么认为?”
“还有别人?君安?”
“嗯,中郎将好像也在怀疑这件事呢,还有陈大人他们。”
“他们也能想到就好。”沈晚娘嘱咐许欢,“你今天从我这里出去之后,要把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他们,我想他们很快就可以找到害我的人。”
沈晚娘说话的时候,把这一碗黑棕色的药汁倒进了花盆里,留给许欢一个空碗。
许欢明白取了空碗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