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得太厉害,江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等陆柏宴将她抱回卧室,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虚弱得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史亮匆匆赶来。
卧室门打开,他看到江瑶靠坐在床头,倔强地将头扭在一边,虽然看不清楚脸,但很明显在生气,杨勇说她刚从火场死里逃生,受了点伤。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栖仁园失火的新闻他看了,只是没想到刚好是江瑶租的那套房子。
不管是巧合还是意外,这次的事情确实很严重,怪不得连一向冷静的男人都乱了分寸。
他进门,“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轻微脑震荡,已经很幸运了。”
话刚说完,陆柏宴冰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史亮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一副‘是你非要让我过来’的表情。
凌晨天未亮的檀宫庄园被一片静谧笼罩。
夜色从窗户洒落。
江瑶明明困到极点,却还在强撑着。
史亮帮她做完检查,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擦掉右膝盖的伤口结痂,“疼吗?”
“不疼。”
江瑶微微皱了下眉。
当时她刚从迷药的药效中醒过来,脑袋懵懵的,冲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正好跪在摔碎的玻璃花瓶上。
慌乱之下,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陆柏宴将烟掐灭,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嘴上说着不疼,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
她其实最怕疼,特别是在床上,他有时候克制不住,弄得太狠,她就会喊疼,颤着身子求他能不能轻点,殊不知娇娇软软的可怜样,只会激发男人疯狂的兽欲。
他自认为有分寸,但每次都会被她惹得欲火焚身。
明明那么怕疼的人,膝盖跪在玻璃碴上,硬是没有任何感觉,可见当时她有多害怕。
陆柏宴单手解开领口一颗扣子,径自在沙发上坐下,脸色阴沉的可怕。